糊糊的很安心

有没有帕夫嬷嬷加我啊啊啊啊啊啊啊

【奶巧】而我要吃掉你

背景是,黑可可饼干没有道歉,而是砍了黑巧的be线,黑巧逃了出来,并在树下等待死亡。

fork牛奶和cake黑巧




黑巧克力饼干在风雪中酿酿跄跄地奔跑着,他的身后跟着一条红色的线,仿佛淬了毒的蛇一样紧紧的跟着他,然而那只是他流下的血。山上的积雪有三分之二的小腿那样厚,黑巧克力饼干拖着他的右腿,急促地挪着脚步,他想要快点逃走,永远不要回来。凛冽的寒风像刀子,不断滑过他的面颊,刺痛刺痛的,但此时已经无暇顾及。他的身上还有更深的伤口,黑可可饼干的大剑从他的左斜方肌一路滑到他的右腰,一道数十厘米长,数厘米深的巨大伤口横贯了他的整个躯体。流出来的血打湿了他身上的布料,从盔甲的缝隙里淅淅沥沥地滴了出来。





逐渐流失的体温让他的知觉变得迟钝,他只是在下意识的捂住胸口,然后机械性地抬起左脚,落下,再抬起右脚。他要跑得远远的,永远离开这里。在黑可可饼干砍出致命一击的时候,黑巧克力饼干对他是怨恨的,但他又想到了先前的所作所为,似乎这是理所应当,天经地义的。他已经接受了命运,他也不想再为黑暗魔女饼干卖命了,他已经不再需要力量,他累了。所以他丢下草莓酱魔法剑,离开了石榴饼干他们,离开了黑糖饼干和他的父亲,离开了黑可可王国。



黑巧克力饼干努力地挪动脚步,他的身体越来越重,他的喉咙翻动着,像是一头受伤的不甘心的野兽发出嘶吼,眼泪也从他异常灼热的完好的眼睛里流了出来,他伸长自己的左臂,把它伸到最长,想要够到那结实的树干。



牛奶饼干在雪地上发现了一条长长的血痕,他这次是回来拜访自己的村庄的,却在黑可可王国城外意外发现了这道痕迹。这本来不是什么稀奇事,但不知是不是错觉,牛奶饼干嗅到了一股浓郁的果香。或许对别的饼干来说这不算什么,但对于从小就闻不见尝不出味道的牛奶饼干来说,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,也勾起了一丝深刻的记忆。他蹲下身,像猎人一样用手捻起一块红色的雪,感受冰冷的血花在指尖融化,变成一摊血水。



黑巧克力饼干靠在树干上喘息,他大概真的快死了。他看着自己被冻得发紫的指尖,那里什么感觉都没有,就连身体也不那么痛了,他大口地呼吸着,因为血沫的存在,喉咙间发出了同破旧风箱一箱嗬嘶嗬嘶的声音,横膈膜尽力舒展着,又因为断掉的肋骨阻拦而疼痛。



“黑…黑巧克力饼干!!”在看清了血的主人之后,牛奶饼干快步跑了过去,随着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,那股香味也越来越明显,凭借着本能,牛奶饼干知道那并不是黑巧克力饼干身上的苦涩味道,反倒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更香甜的味道。



这股香味勾起了他的回忆,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黑巧克力饼干的时候。年轻的战士有着一头飘逸而顺滑的长发,散发着丝丝香醇的苦味,他的眼睛是漂亮的鲜红色,犹如鸽子的小嘴那般朱红。他手持着和他身高差不多的巨剑,优雅而轻松地击退了饥肠辘辘的野兽。



他的身上有一种牛奶饼干从未闻过的味道。是他灰色的味道世界里独特又明显的一抹红色。同时,黑巧克力饼干的背影也烙印在他心中,成为了他心里的英雄。



黑巧克力饼干没有看清那个握住他的手的饼干,他的视力已经开始模糊,耳朵也仿佛浸在水中蒙了一层膜一般不清晰。他能感觉到那个饼干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,然后很紧张地说了什么,之后他的身体有些变得温暖。黑巧克力饼干用尽最后的力量咳了一下。



温热的血液溅了一牛奶饼干一脸,那股香气越来越浓郁,熏得牛奶饼干头昏脑胀,几乎要睁不开眼。血液每流出一秒,黑巧克力饼干的眼睛就暗一分,他的全部生命都凝聚在这奔腾的红色浆液中。



黑巧克力饼干没有什么力气了,他只是感觉在最后的时刻有人关心他,这样离去倒也没有这么差。他眼前的饼干的模样不断变换,最后定格在了他父亲黑可可饼干的脸上。



“黑巧克力饼干!黑巧克力饼干!!我现在马上就为你治疗!”牛奶饼干急得哭了出来,泪珠大滴大滴的落下,他深知这么大的伤口此时已经无力回天,但他还持续使用魔法,哪怕能让黑巧克力饼干感觉暖和一些也好。



“谢…谢谢你……”黑巧克力饼干抽搐了一下,又从嘴角吐出一点血沫,“告诉我父亲,我……”他的眼神亮了一下,像看到了什么美好的东西似的,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容,随后他的身体靠着树干慢慢滑落,头也倒在了一边。黑色的发丝盖住一边还未合上的失去光泽的红色眼睛。



“不…黑巧克力饼干…!!”牛奶饼干抓着黑巧克力饼干的手,试图让它再次变得温暖,他的魔法也不断地输送着,直至他感受到了魔法的原路返回,他才意识到黑巧克力饼干真的离去了,他永远失去了他的英雄,他们甚至都没来得及说上话。



牛奶饼干感觉自己的脸上有液体滑落的感觉,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,正好将那微凉的血液卷进口腔。席卷味蕾的香味让他为之一震,就连动作都迟缓下来。他似乎理解了,那挂在绿色枝条上的浆果,那被火焰炙烤的发出浓香的果冻牛排,可口多汁的水果,醇厚的巧克力,香醇的热牛奶,一切美味的集合体,母乳般的温暖感。



他甚至想象到了火焰下滋滋作响的果冻烧烤,正充分散发着美拉德反应的香气。这是他二十年饼干生涯中第一次味觉的反应,他终于能体会别人大快朵颐的快乐了。美妙,味觉是如此的美妙,让他沉醉于其中,牛奶饼干颤抖着将捂住脸的手移开,他的脸上挂着一层不自然的红晕,他的肚子咕咕直叫,大声抗议着:“我要吃掉他!我要吃掉他!”



牛奶饼干狠狠扇了一巴掌,这让他的脸颊快速的滚烫起来,他羞耻于自己这无耻的食欲和欲望。牛奶饼干擦干眼泪,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,他庄重地吻上了黑巧克力饼干的嘴唇,这是他最想做的事,尸体给予了一个卑微的爱慕者一切可能。在芬芳的果香中,牛奶饼干轻轻吻着黑巧克力饼干的嘴唇,它们似果冻那样弹润,柔软,带着甘甜的味道,让人忍不住咬下,将它们含在口中重重吮吸,再用牙齿细细咀嚼,将血和碎肉全部吞进温暖的胃部。



牛奶饼干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,他赶紧支撑着黑巧克力饼干的身体站了起来。牛奶饼干最后选择将黑巧克力饼干打横抱起来,血液打湿了牛奶饼干厚实的外套,血液渗透的速度很快,一大片红色在牛奶饼干的身上晕染开,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靠着血液连接在一起。



“如果你愿意,我不会让你孤独一人。”牛奶饼干又开始哭了,他痛恨自己的软弱,“如果你愿意,我会一点一点的吃掉你。从你冰冷的指尖,到你温暖的内脏。”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,他只是固执地走着,无论寒冷的风割在他的脸上,又或是厚实的雪绊住了他的脚步。他们紧紧地贴在一起,仿佛永远都不会分离。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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